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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範敏微H、澈敏H，慎入

第五章

忘了怎麼離開料庭，忘了怎麼回到金家，忘了怎麼回到自己的房裡，晟敏再回過神，自己仍渾身曖昧的氣味四肢大敞的躺在被褥之上。放著腦筋一片空白，晟敏的眼光失焦在井然有序的屋脊上。

簡直像是被打入冷宮。

金希澈已經將自己收為獨享的對象很長一段時間，不知多久沒有將自己作為酬庸的人選，然而，這兩天卻短時間將自己調回金家做房中術的教育，又，今天又派了這種任務給自己…晟敏不禁懷疑自己於金家的生存安危。無法想像失去金家這個依靠，無法想像失去希澈這個生活核心，全然混亂的思緒緊絞著晟敏的理智與謹慎，以致於沒有察覺有人進入房間。

「晟敏哥。」

「起範…」讓起範喚回神，晟敏匆忙的翻身爬起。「怎麼來了？」

「曹社長來找希澈少爺。」

「…」聽到圭賢的名字，晟敏沒來由的一陣反胃，直乾嘔。「唔…」

「晟敏哥！你沒事吧…」

「沒事…」晟敏深吸了一口氣將噁心的感覺硬是壓下。「我去洗個澡就好…」說著，便離開房間，來到澡間，舀起冰冷的水，一瓢一瓢的從頭往下沖洗全身。刺骨的寒冷，流過日前讓玻璃割出的一道道傷痕，不斷的提醒著晟敏那些他對圭賢做的以及圭賢對他做的事—無論好壞。

澡間的小窗，清晰的水聲不斷傳出。不遠處的花台旁，圭賢就在那邊，從晟敏急急忙忙的衝出房門，闖入澡間，甚至，更早一些，在經過晟敏的房間時，從沒有完全闔上的門與門之間，看到了全然陌生的晟敏—沒了魂，像極了任人宰割的娃娃。交代尾隨其後的起範進入察看，圭賢自己來到一邊，如同偷窺一般的觀察晟敏。圭賢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注意著晟敏，但，他期待再見到第一眼所看到著晟敏，而不是這樣三魂掉了七魄的人偶。

圭賢糾結著，幾乎忘了現在為何置身金家。圭賢出現在金家本宅，是因為料亭之約後準備要回家的時，始源一通電話來，說希澈找他們倆到本宅一趟，於是乎，搭著始源的順風車來到了金家。忽然想起這事實，圭賢收回注視著澡間的眼光，回到了金希澈和崔始源所在的房間。

「說著，圭賢就來了。明明腳這麼長怎麼就走這麼慢。」

笑了笑，不作聲，圭賢來到兩人所在的矮桌邊坐下才問道：「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問你能不能和始源去趟中國。」

「我？」希澈沒說，但是圭賢知道此行應該是為那位前陣子在學校演出的出色藝者而去。

「嗯，我先說，別想拿研究晶片的事情說不去。」金希澈拿出一個公文袋擺到圭賢面前，續道：「記得我前陣子和你要KH總部的詳細資料嗎？我用那份資料在北京幫你弄了一座KH的複製品，你在那邊也可以做研究。」

出手大方乾脆，這是金家新上任當家的手筆。

「怎麼會是我們？不是朴氏的總裁？」這時，崔始源問了個圭賢也不解的問題。

「因為你們安全。」金希澈了然的跟兩人道：「朴正洙雖然背後有勢力，也因為這樣仇家比較多。除了金英敏可能知道你們和身為金家當家的我有交情之外，外界看你們只是一般的生意人，到中國去會比朴正洙安全許多。當然，你們的安全我會負責到底，負責兩位安危的影守也會和你們一同到中國去。」

「可以不要嗎？」

「是不要影守還是不要晟敏？」

「…兩者。」

「為什麼呢？如果是因為晟敏是醫生…你知道的，影守的身份可以改變。」

「晟敏是當家的人，隨您安排。」圭賢知道說什麼也改變不了這極道之主，笑笑的扔出一句。

「哼哼…就隨便我囉。」希澈答。圭賢，你是為了什麼而遲疑呢？從圭賢對晟敏的反應，希澈察覺到了改變，但，要到預設的結果—讓晟敏進駐圭賢的心中，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話說…」希澈面對始源問道：「你到底和起範做了沒啊？都和晟敏做過了，不要跟我說你還不會。」希澈刻意說的露骨，果然見到圭賢銳利的眼神射向始源。

「我不想要強迫起範啊…畢竟是心愛的人。」

「唷，看來我們家起範很深得寵愛呢…」

面對兩人大談戀愛日記，圭賢找個交談的空隙，說聲「失陪」離開，金希澈似笑非笑地目送他離開。

「如果起範其實很想要你呢？」希澈問始源。

「那當然是要好好寵愛囉…」

看著崔始源溺愛的表情，希澈慶幸將善良的起範交到了一個懂得疼愛他的人手上。

※　　　　　　　　　　※　　　　　　　　　　※

「起範？」乍聽教育的對象，晟敏懷疑是否聽錯了名姓。

「跟在那小子身邊久了也跟他一樣會懷疑我了呢…」

「不敢…」晟敏咚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向希澈認錯。起範，是影守之中少數沒有被指染過的孩子，甚至，起範多次酬庸的危機都是希澈一手擋下的，現在卻要…

「不敢就照我的話做！」金希澈強勢的命令。「今天帶起範到東北廂的房間去。」

東北廂房，是附屬於希澈寢室的空間，卻鮮為人知。類似警局偵訊室的裝潢，主要空間旁有小房間與希澈的寢室附屬的起居室連通，可以窺視大房間的一舉一動，主要空間卻無法察覺。

「是…」對於希澈，晟敏仍是絕對的服從。忽然想到了什麼，晟敏出言道：「還有誰會在嗎？」

「嗯…始源。」果然是最瞭解他的影守之一，希澈在心中大大讚許。

希澈對於房事，只有操槍上陣的興趣，沒有一旁觀賞的愛好。對象是起範、地點又在東北廂房，晟敏直覺這一切的主角不是希澈而是另有他人。得到意料中的答案，晟敏心裡便明確的有了打算。

是夜，起範接到要接受教育的命令，出現在東北廂房之中。見來人是李晟敏，沒有意外，卻對於與平時敏捷強悍的殺手形象全然不同的李晟敏，起範有點不知所措。

「起範，請多指教。」遵照著教育的禮儀，晟敏來到起範面前仍行了個大禮。

「哥…」

看著起範不知所措，晟敏自然有其處理之道。慢慢的靠近起範，

「乖孩子，閉上你的眼睛。」晟敏溫柔的嗓音道。

依言，起範閉上了雙眼。晟敏來到起範身後，將下頷抵在起範頸窩，近在起範耳邊問：

「幫自己解放過嗎？」一邊情色的問著，晟敏的手下滑到起範的腿間。

「沒…嗯…」讓晟敏輕輕的碰觸，起範卻激烈的起了反應。

「起範很敏感呢…呵呵。」晟敏一邊挑逗起範，一邊將兩人的位置調整成面向那面與希澈的房間相隔的隱形牆壁。將起範的衣帶鬆開，讓布料掛在起範細瘦的四肢之上，胴體若隱若現，異常撩人。手上，晟敏持續撥弄著起範的分身，讓對情慾陌生的起範難以自己。

「啊…」

「別忍著，叫出來，叫出你第一個想到的人。」

「嗯…晟…嗯…」這時，晟敏手上的動作加重，讓起範將理智一下拋到九霄雲外，不見蹤影，情動處，大聲的喊出：「崔…始源…始源…啊…啊…」

隔著薄薄的一面隱形玻璃，崔始源在另一頭捕捉到了這個剎那。

「咳咳…」忽然覺得注視著這樣的畫面有失家教，始源笑得尷尬。

「始源，你還要矜持到什麼時候？」希澈見始源還是放不開，忍不住的說了：「既然兩情相悅，何不就去回應起範這份心意？」

「這…」

「放心，這邊沒有攝影機，等等這裡也不會有人。」

說的明白，始源轉頭離開了小房間，離去前，拍了拍希澈的肩：「謝了…兄弟。」

『我才要說謝了呢。』希澈心裡道：『好好照顧他呀，始源。起範就拜託你了。』

正式將一個影守交付給信任的人，希澈的心情愉悅的回到寢室中。這時，完成任務的晟敏也來到寢室向希澈請安：

「少爺，任務完成了。」

「辛苦了。」看著接觸曹圭賢之後至今消瘦明顯的晟敏，希澈道：「晟敏，過來。」

「是…」上前，晟敏來到希澈面前。

「今晚，陪著我。好嗎？」

「是…」少爺又在想念在中少爺了吧？自從金在中在熙珉的表演見過中國人韓庚，那心再也不是全在金希澈身上之後，希澈的眼底，總是因為情傷而產生混濁。情傷之外，希澈又無時無刻的替他們這些影守們尋覓著幸福，晟敏同情希澈需要多方思考的辛苦。儘管知道希澈只是藉著自己的體溫強迫自己相信在中依然深深的愛著他，但，晟敏願意當希澈的替身情人，因為，希澈是他的一切，他的世界。

「啪！啪！啪！啪」晟敏的襯衫應聲大敞，影守平常紮實體能訓練鍛鍊出的精壯身軀一覽無遺。原來環在晟敏腰上的一手，希澈收回放上了晟敏肌理分明的腹部，指腹來回勾勒著其輪廓。

「嗯…」輕微的刺激讓晟敏渾身輕顫，頭不禁後仰，緊貼在希澈的頸窩上，咽喉暴露在狩獵者的眼光之下。

「唔！」晟敏發出了難受的悶哼。晟敏白晰的頸部因為被希澈細長的手指緊掐住而漸漸浮現青筋。晟敏感到痛苦非常，然而，儘管已經到了臉色發白唇瓣泛紫，身為影守應對於主人的絕對忠誠讓晟敏連本能的掙扎都用意志力忍著。

倏的，希澈將手鬆開。

「呼哈—」重新獲得氧氣，晟敏反射的大口吸氣，缺氧使晟敏眼前一黑，希澈環在晟敏腰上的手卻也在這時鬆開，晟敏因此撲倒在榻榻米上。

「唔…呼……咕嚕。」晟敏趴伏在地上，努力的調整著氣息，嚥了下唾液，在最短的時間用著最美麗的一面重新面對希澈。

雙手抱胸，希澈居高臨下的看著晟敏收拾著自己造成的醜態，再回頭，又是一張數年如一日美麗容顏。

「啪！」希澈狠狠的一個巴掌將晟敏打偏飛往一旁堆滿資料的案頭。

「唔…」儘管背部撞上了案頭的銳角，感到五臟六腑全都移位的痛苦，晟敏的清秀的眉目卻不見一點猙獰。跌坐在雪花般紛飛而下的紙堆裡，晟敏眼光迷濛的看著主子，身為金家影守首席之一，無論何時何刻都要以最周到的姿態迎接主人。

「少爺…」機靈的改口，晟敏強忍著背上衣下的青紫一片，低身將散落一地的紙張。

「你的敬業真是掃興…」晟敏，儘管今夜之後你再也不是我的，我也要在這最後一刻享用你的忠誠。

「咦？」

紙張再次散落一地，讓傾倒的兩人揉成狼籍一片。

「唔…」背枕在凌亂的紙團上，硬物觸及背上皮下的瘀血，晟敏呻吟，卻用貝齒咬住了下唇，阻止令希澈悅耳的聲響出口。希澈心中一把無名火，燒向了四肢百駭，也預告了身下人被焚盡的命運。

從一個普通人都會忽略的縫隙之中，取出一枚比煙盒還薄的瓷盒，打開，裡邊是一管與香菸一般粗細的針桶。剛剛被掐頸、摔飛眉頭都沒出現一點皺紋的晟敏，一看到這只針桶，臉色瞬間慘白，冷汗完全不顧禮儀的沁濕還掛在身上的襯衫。那管是金家最新研發的藥品之一，黑市中最搶手的催情藥物。藥物研發的初期，晟敏曾經作為實驗體體驗這種藥物，那樣的經歷，晟敏光用想的就成了現在這副狼狽相。

「哼哼…」

「…」儘管還是安靜無聲，晟敏的表情卻緊繃的像是隨時要崩壞般。

「不想要的話…」希澈起身走往臥榻上坐定，眼神狐媚卻威儀十足的看向晟敏道：「取悅我。.」

「是。」沒半分猶豫，晟敏將掛在身上的衣服脫去，上半身因此完全坦裸。雙膝跪下，趴伏著爬行到希澈跟前，柔順的來到希澈身側，直到鼻息相聞。同時，一邊揣測著希澈現下內心最深刻的渴望。

「哼。」是一聲令希澈極為不爽的冷哼。

「你這樣…」晟敏精巧的唇貼向希澈的耳畔，出口是傲嬌的挑釁：「真的很令人無趣呢…唔！」

刺、涼、痠、疼在背的一點上發生，晟敏心中大喊不妙，卻也來不及了。

「…你竟然如此無理…」

「…少爺…」

「…在…我不准你離開我…」

「…啊！」

像是要將晟敏生吞活剝，希澈將晟敏按上落地窗，一把將晟敏的外衣底褲一把扯到腳跟，晟敏赤裸著被展示在典雅的庭院之前。嘴一張，咬上晟敏的後頸。

「住手！！」平時別說是啃咬，就連用酷刑晟敏大氣不曾喘過一聲。現在，因為藥物的催化，全身的感知都靈敏了百倍不止，一個啃咬，更甚一箭穿心。「啊—！！！！」

毫不留情地，希澈的利刃闖入晟敏細緻的後庭中，鮮血順著腿部肌膚淌下，血痕在白晰的肌膚之上畫出一道道醒目的痕跡。

「啊…啊…不…」乍聽是拒絕的字句，續下是難耐的請求：「不要停…」

「哼哼…」

胸膛上的粉色，讓希澈帶著指甲的指頭攫住惡意的揉捻著，直到充血，呈現惹眼的血紅。同時，閒下的一手，握住晟敏仍騺伏著的分身，亂了套的套弄，直到器官青筋爆現，直到充血泛紫。

「啊…啊…啊…啊…」苦痛與快感交織成難耐的呻吟，不斷的從晟敏的口中溢出。

「啪噠！」血滴在榻榻米上發出清晰的聲響，藉由血液的潤滑希澈更無忌殫的進出晟敏的身體，每一個進出都比前一次進攻帶給晟敏更大的痛楚，然而，最痛的還是那若有似無的呼喚：

「在…在…」

淚水順著臉龐，來到晟敏精緻的下頷，落在結實的胸膛之上，無聲的消失在兩人沒有感情的交合所產生的汗水裡。然而，晟敏願意這樣被對待，因為晟敏深信希澈是唯一的依歸，直到灰飛湮滅為止。

※　　　　　　　　　　※　　　　　　　　　　※

看著暈厥過去的男孩，金希澈少有溫柔的將毯子附上那被折騰徹底的身軀。

金希澈明白李晟敏理解他的心思，卻，不夠透徹。李晟敏知道，現下，那金在中的移情別戀讓金希澈傷神，殊不知，李晟敏本身也是讓金希澈今晚想要不顧一切縱欲的罪魁禍首。畢竟，晟敏過了今夜，就不再是自己的所有物，藉著成為圭賢的人，脫離金家影守的身份，在金家瓦解之後得以生存。

藉著他人的渴望，成全所愛惜之人的幸福，是金希澈給予李晟敏對他徹底忠心的禮物，儘管，這不是一條多平穩的幸福之路。

臨走前，希澈落下最後一抹注視，依依不捨的走出房門。

「赫宰。」

「是。」

「和東海去了結他對金家的留戀，不擇手段！」

「…是…」語帶猶豫，李赫宰答應的很不確實。

「做不到，我就把東海給送出去，然後要你去守他的房。」

「是！」人是自私的動物，即便面對至親，為愛仍能捨棄。為了不要東海被送去酬庸，又要眼睜睜的看著東海被糟蹋，赫宰忍痛接下任務。

TBC.